一枚红星，在生命里
文/李完么才让
1.
青春。拉萨。祖国
生在身体里的词语那么安静
而铁轨和雪山构成的故乡
仿佛能够连通
苍穹上，每一个闪光的名字
他们在我的词语里，写成西藏
有棱角的眸子
围绕我生长的植物有时
寓意苍茫的众生
有时仅仅是一声呼喊
2.
春日的野花没有名字
我想起父亲
他干巴巴的手指
应该已经抓住了草叶上的云影
他喂养牦牛，劈柴，担水
把我幼小的命运
从一处处溪水里捞起
交给山顶的太阳
雪在云中摇摆，我写下来去之间
有了渴望的苍鹰
它们先是尖叫
然后把活着的勇气
交给大地上，朴素的植物
3.
万物在我面前，缩小。回归
党旗在我面前铺开
就像一面湖水在岁月里
铺开候鸟的天空
我想起母亲在井边打水
她弯着腰，好像光阴也一同弯曲
井水是有颜色的，是她的回忆
现在她的头发白了
井水就成了我的回忆
井水里的倒影
是这个世界上最美的倒影
有时候因此想到佛经里
度尽一切苦厄的词语
泥土和月光，都是母亲眼中，永恒的清澈
4.
我在一张纸上画下铁锤和镰刀
那也是我的生命
我的名字藏在其间
雁鸣追逐着雁鸣，每一寸泥土都有花开
5.
万象归宗。党的光辉在纸上，像麦子一样
迎风长成千里江山
而一个归乡人所有的眷恋
都可以被时间
磨砺成辽阔的词语
那是心向北京的坦诚，也是能够穿透
时间的壮阔
党的历史不可磨灭
党的意志不可替代
哪怕是最贫瘠的土地也会
长出庄稼
哪怕是天堑，也会通达世界
6.
从夕阳下的山林
能够抵达我和我的生命，一枚红霞的叙事
总会指向嘉兴，1921年7月的南湖
那条红船，漂泊在世界的心跳声中
也漂泊在过去百年
一个民族崛起的脉动中
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
蹲在我旁边
他递给我最好看的石头，和他最美的歌声
他唱着坐上火车去拉萨
仿佛也在唱着，建造这世界上，伟大工程的人
共产党员，为人民奔走，毕生的荣耀
7.
我把思想的种子，在泥土中，酝酿的词语
写成了一首给故乡
而真正的故乡
却把灵魂的温度
呈现给每个阅读我的人
心灵深处的皈依，是河流与乡音
有了它们，才有敬畏
才有对生活的眷恋
我看着我的影子，分开曙光
祖国这两个字
就离我又近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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